“心里有姑娘就有盼头”

-----正文-----

1.

“小陆！”

“小陆！”

“我知道你没睡”

陆鸣雁翻过身来

“干嘛”

“走，扶我出去透透气”

陆鸣雁把老张扶起来，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走到帐篷门口。

“就在这儿吧，走远了被巡逻的看到就不好了。”

“好”

他们就这幺站着，陆鸣雁觉得有些不习惯，老张很少这样不说话。陆鸣雁决定也不说，等他开口。

“小陆啊”老张终于开口了

“我觉得我们要输了”

陆鸣雁背后一凉，军中讲这种话可是大忌。

“别怕，没人听见的”老张声音很低，擡头望着天。

“我昨天在前边遇见了以前住我对门的老周”

“刚看清脸，我旁边一个人就把他打死了”老张忽然沉默了一下

“以前当农民的时候，老周经常帮我，他家人多，他媳妇我嫂子也是个好姑娘。听说生了俩小子一闺女，那会儿我都跑出来了，也没见着过”

“都好多年了”

老张也不管有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着。其实他经常这样，陆鸣雁只要坐那儿听就好了，但这一次他想说点什幺，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没多大事儿，这年头，打起仗来死个人多新鲜呐。”

“可老周是个好人”

“打仗都是上头的老总争地盘，说打就打，反正死的不是他们，咱这种人跟地里长出来的似的，不值钱。”

陆鸣雁越发地想说，也越发地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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