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予没有因为柳成春这般模样，就感到畏惧，而是直视着那双浑浊通红的眼眸，认真说道：“想让别人相信，先得自己坚信。”

“想让别人……相信，先得自己……坚信……”

像是魔怔了一般，柳成春不断念叨着这段话语，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时而癫狂大笑，时而老泪纵横，时而眉开眼笑，时而黯然神伤。

若不是能听见柳成春此时的心声，全是关于古玩的喃喃自语，江怀予都以为他和楚天择一样，陷入了疯魔。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柳成春突然坐在了椅子上，拿过长桌一旁的材料，就开始鼓捣起来。

江怀予微微一笑，没有多做打扰，轻轻关上了房门，悄无声息地离去。

当回到别墅时，唐朝歌已经睡下了，子鱼也不知道藏在了哪处阴暗的角落里，或许是这一天太过疲惫，江怀予略微洗漱一番，就默默地躺在了床上。

一片昏暗之间，江怀予直视着天花板，望着那些月光透过窗子，折射进来的点点斑驳，像是瞧见了漫天的星辰，高低明灭。

思绪万千，良久未眠。

江怀予缓缓起身，倚靠在床头，打开了一旁的台灯。

明暗之间，江怀予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个锦盒，轻轻打开，斑斓的光晕，瞬间充斥满江怀予的眼眸。

那块五色沁的玉龙螭纹环。

灯光之下，半个巴掌大的玉环，散发着绚烂夺目，妖异的色彩。

沉默片刻，江怀予缓缓伸出手去，用指尖触及到了玉环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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