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医院就到了，黄娟踩了一脚刹车，车停了下来，她看着我，眼眶里竟含着泪。她很难过的说道：“牛根，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她就开始落泪了，掩面而哭，然后念念叨叨的讲着她这些年来的苦处，说她做为一个女人是多么不容易。讲她家里没有男人，不知受了多少人的白眼，讲到最后，她深情的看着我，说道：“你为什么要装面具先生？哄骗如玉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戏弄我？你晓不晓得，如玉快被你弄得魂都没了，我也一样啊。”

我吓了一大跳，这个黄娟怎么说出这番话来。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她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心思，而我心里头也藏着对她有着不可告人的想法，但是我认为这层隔在我俩之间的薄纱永远都不会掀开，因为我们年龄，背景就放在那里。

只听见黄娟喃喃的说：“我和如玉都不能没有你。”

看着满脸泪痕她，我心里泛起一阵怜惜，我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莽撞做那些不理智的事情？我太不了解一个独守空房几十年的女人的心。我现在才知道她是那么的脆弱，那么容易被感动。

我急忙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她拭去脸上的眼泪，小心地跟她说对不起，她扭过脸去，接着她把车座位往后调了下，身体呈半躺着，微闭着眼一手揉着太阳穴，感觉很彼劳的样子，这下我的手不够长，只能跪在椅子上，缩着背给她擦眼泪，边擦边不停的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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