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角之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正文-----

闵椿打算在十月离开。疏国的土地已经被他尽数收入囊中，因此数十万的大军不必滞留在此。

“到时你随我一起。”

“好。”

“阿榆喜欢雪。”他的眉目舒展，“冬日京都雪大，阿榆一定喜欢。”

记忆里，几年难得下一次雪，薄薄的一层，覆在瓦上叶上，甚是可喜。

若是平日，我不免与他论起将那冰凉的团子塞进后领的刺激，然而今天，我想早走一步。

“怎的心神不定？”

我回过神，行了一礼：“多谢陛下体恤。臣今日身体有恙，先行告退，还望陛下准许。”

闵椿放下墨笔，眉微褶，似是关切。片刻又瞬息冷凝：“如果我没记错，今日是你未婚妻的葬礼。”

我的喉头一窒。他的面容在十二旒后晦暗不明，我想了想，答：“是。”

眉尾与嘴角下垂，他有些不快，靠在椅背，问：“阿榆难过吗？”

我心口一痛，答道：“不，我不在难过。”

他盯着我，目光锐利：“这可不算坦诚。”

大概……是知道了。

他的坐姿松散一些：“你的未婚妻我可没动。”

“陛下仁慈。”我顺口接道，忍了忍，还是说，“但也应是乐见其成的。”

“那又怎样？”他毫不否认，“我不喜她。况且，是阿榆失信在先。”

“陛下何出此言？”我不解。

“阿榆不记得了吗？你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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