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6-11 11:23:57

九十、欧阳克记（1）

（说明：此三节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欧阳克手记，乃老顽童从牛家村挖掘出土之文物。欧阳克虽风流但不下流，虽毒辣但不卑鄙，虽无耻但不虚伪，谨以此文纪念那些真性情的悲剧人物。）

“水越喝越冷，而酒，越喝越暖。”叔父欧阳锋经常念叨这句话。幼时，不懂，只会迷茫的看着叔父。他有一把扎人的大胡子，西域白驼山的寒风刻画了他脸上的沟壑。他不苟言笑，行事端方而严厉，眼神冷漠无情，偶尔看我的时候除外。

我从未见过他喝酒。13岁那年，我才偷偷知道酒的味道，苦涩辛辣。是我威逼着我的婢女如雪从厨房偷来的，我喝了一口就吐在地上，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因为我认为如雪在骗我。后来我知道是我错了，酒就是这幺一个东西，多喝几次，才会爱上了它。

我却不会爱上如雪，尽管她16岁那年就跟了我。她只是一个婢女，婢女就是婢女，尽管她还算善解人意。当她19岁那年含糊地说她想要一个终身依托时，我毫不犹豫的就把她许给了一个小厮。在我这里，她不会有任何名分的，永不！

叔父对此甚是褒奖。女人就是一件衣服，他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还说，一个男人，怎幺可能只有一件衣服呢？虽然我从没见过他和任何女人有半点瓜葛，但是他观念一向超凡脱俗，非世间平常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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