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乱地想抓住点可以固定的东西，双手胡乱在涸灵使者身上胡乱一抓，但我的双手只摸到了虚无的空气。

我朝着天空望去，整个天空全是黑色的塔墙，那黑色中隐隐有个巨大的漩涡，如同深渊倒挂，要把人吸上去，朝上飘向无垠的黑暗。

这种上升比向下坠入深渊，更令人恐惧。

似乎看到了死神就在眼前，巨大的惊慌压得我几乎窒息。

霜走到了骷髅秃鹫的身边，对我轻声说到：“以前，勇敢一点，我不会丢下你的！我的每一步都是迫不得以，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印象中，这是霜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语调对我说话。

我低头看着她时，她正仰起对来看着我，虽然那蓝黑色的眼眸仍然冷静得没有人间烟火，但是脸上却出现一片温柔的光晕，就像月晕。

她的温柔如同母亲的手般具有安抚的力量，我立刻安静了下来，那些因为恐惧所带来的躁动开始缓和。

她如果一开始就这样温柔多好？

我像个婴儿般盯着霜，竟然有些愣愣的。

涸灵使者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咻”，骷髅秃鹫双脚一蹬，开始腾空而起。

“霜，那你要去哪里？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我急巴巴地问，突然之间对她难舍难分了起来。

也许我在潜意识里就感觉到了，霜在黯树之塔要面临的恐惧，比我更大。

霜的声音更轻了：“我要到黯树的冠顶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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