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王老板停了一下，又摸了摸圆圆的脑袋，仿佛下了下决心的似的吐了口气：

“唉——，你知道早年我为那倒霉官司坐过几年牢，这事儿一般我是不想想也不想提，可跟你倒无所谓，要说那几年也不能说一点儿收获没有，至少吧，是且见了些日常很难见着的人物，——其中有一个小子，跟我不是一个监号，只扫了几眼，但那几眼给我的印象可很深，因为咋看这家伙儿很有点儿斯文劲儿，尤其是在那里头，被一帮粗汉衬着，真是很显眼，瞅着就是受过点儿教育的样子，——可说不出来，这斯文劲儿让你看着却不敢亲近，总觉得这人有点儿冷也有点狠，——后来一打听，果然是受过些教育，工作听说也不错，但是个杀人犯，为了钱，——当时就有个老犯对我说，有人天生狠，没什么逼他，只要他的愿望不满足，就什么都敢做，——这话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小子冷冷的模样也记得很清楚。——当然，后来那小子听说枪毙了，我也没见过，自己也感觉跟忘干净了似的，直到我看见刚才那姓廖的小子——”

说到这儿，王老板又停住了，眨了眨眼，才以稍微神秘的口气问：

“——小峰，你说长得有些像的人，性格会不会也相同？”

瞟了一眼对面那一本正经起来的面孔，郭小峰故意摇摇头：

“不知道，我不研究这个！”

“哎——，我现在正经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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