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楚笑信道。

“说来听听。”莫征衍回道。

“能为了什么，人是自私的，当然是为了自己。”楚笑信轻声笑道，“会有谁那么蠢，难道是为了别人？我不相信。”

那茶杯在指尖轻晃，一湖碧绿的水，却是清澈的像是她的眼睛。

是啊，有谁会那么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他也从来不相信。

可是，这一次——

“我宁可相信有。”莫征衍低声说。

楚笑信听见他这么说，整个人骤然一怔，他还真是不曾想到，莫征衍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语。沉默了一瞬后，楚笑信道，“征衍，你一向注重事情对错，从来黑白分明。”

“你是在说，我这次破例吗？”莫征衍笑着反问。东央女巴。

“你从来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楚笑信直接点破了他。

“我只是愿意相信一次。”莫征衍温声回道。

“那么现在，你又要怎么去相信？”楚笑信问道，他却也是好像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要清楚事情的本质，就该去找到关键人，不是么？”莫征衍端起茶杯来，品了一口香茶。

楚笑信垂眸，那碧绿的茶水落尽眼底去，他忽而又是抬眸，有一丝愕然，却也有一丝明了，之后恢复了沉静，“你来陪我喝这杯茶之前，早就决定了吧。”

莫征衍笑了，举杯向他致敬。

楚笑信也回敬他，他沉思着道，“为了她，你要亲自去拜会。据我所知，这位恩人现在还在港城，听说他现在是一家茶楼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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