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我看还是你先休息，五个小时之后你来还我的班。”

老屠没有异议，在后座上卧倒后说：“好，到时候我不一定能醒，你可千万记得叫我。都这个时候了，不要跟我客气！”

我从后视镜望了他一眼，“放心吧，我以前好像也没跟你客气过！”

按照约定，五个小时后，我把正在熟睡的老屠叫醒，让他接过方向盘。然后我去后座睡下。老屠的身体毕竟还很虚弱，五个小时差不多就是他的极限了。所以为了谨慎起见，他也没跟我客气，出发十个小时后。他又如约把我叫醒。

之后，我们又换了一轮。到第十七个小时的时候，老屠再次把我叫醒，“小明，醒醒。现在到县城了。接下来都是去往村镇乡下的路，再按照导航开未必准确。我不认路，开错了就麻烦了，还是你来开吧！”

我睁开眼睛往外看时，朦胧的晨光当中，正是熟悉的邻县街道。街面上空荡荡的，只有我们这孤零零的一辆车。

我点点头，与老屠交换位置。

越靠近黑河沟，老屠就越是谨慎。我能感觉到，经过一番生死考验后，老屠好像变了一个人。多亏有他相助。一路上我睡得差不多饱了，养足了精神。

早上七点钟，我们终于来到黑河沟村外。

老屠和雪梨早就醒过来，都注视着车外。等待着进村的时刻。

我在村外把车停下，早晨的太阳正好透过车窗射进车内，照在我们三人的脸上。但是我们无暇享受乡下温暖惬意的阳光。因为村内有人摆下了一盘棋，正等着我去破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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