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上课呢，别说话。”

她就跟我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把头给扭过去了，不看我，也没再说话。这一句话给我憋的，半天没上来气儿，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默默地把头给转了过来。

我真是日了狗一样。

也幸好那节是英语课，我这人有个好习惯，一听英语就犯困。正好昨晚没休息好，无聊了一会儿，感觉困意上来，直接趴桌子上开始迷糊。

但我显然低估了这学校老师的尿性，她们总能在我半睡半醒，马上就要睡着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大喊。

“新来的，刚来第一天就睡觉？”

“新来的，你怎么事儿？再睡觉，你就找你班主任去吧。”

“新来的，你给我出去！！！”

她喊我前两次的时候，我都是把头给抬起来，不过没过多大会儿，就又趴了下去。

这最后一次，刚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声震破天际的嚎叫。这给我吓的啊，‘扑腾’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后背都吓出冷汗了。

“你家人送你来学校，是让你来睡觉呢？”

英语老师是个女的，四十多岁，看那样凶神恶煞的，好像更年期。我最怕这阶段的女人，也没敢跟她顶，解释了一下，说我昨天晚上坐了半宿的火车，十二点多了才睡觉，太困了。

“你问问这班级里的，谁是十二点以前睡觉的？谁不是天天学习学到十二点以后的？有吗？”

当时我就不想跟她说话了。

“出去站着去，啥时候清醒了，啥时候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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