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太需要睡眠了。
“初中的时候,她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许尽欢坐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将头倚在墙上,看着顶上细细的白色灯管。
傅云起没吭声,坐在旁边,等她继续说下去。
“有一次,她在校庆要演出却忘了穿白裙子,于是就走到我面前说,‘你的临时借我一下吧’,我把自己身上的裙子在卫生间换给她,穿着她红色的那条站在观众席里向舞台上仰望,当时我就想,那是我的裙子啊。”
说完,她探过头问傅云起,“你能明白我那时的心情吗?兴奋又惆怅的心情。所以请原谅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解释为什么要向你透露抱玉公司肺结核工人的事。”
已经做了八年的朋友,慢慢变成了各自的一部分。就像毛巾、钱包、课本以及0.5毫米签字笔那样的存在。没有好坏之分,只是有无的区别。她们在时光中,早已同化成不是刻意回避就能彻底消失的关系,粘稠的割舍不去。
她喜欢裴斯宇,她多么想告诉抱玉,她喜欢裴斯宇,从酒店发生小型火灾那件事开始,她就喜欢他了。她想要告诉她,就像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对她说她喜欢傅云起一样。
她希望抱玉不要去碰她喜欢的男人,“你知道的,我比不过你啊。”她抚了抚抱玉额前的发丝。
抱玉从梦境中缓缓醒过来。
病房里略暗,只开了角落里一盏落地台灯,有人逆光坐在病床边,正伸手擦拭她眼角的泪痕。她哑声说:“尽欢,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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