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天终究没有抬起头，任由她最后连跪都跪不好，慢慢划倒在地。

血液淣淣的流出体外，夏心不一会就置身在自己血液的深潭中。

可好笑的是，最后温暖她的竟然是自己的血。

“莲天...”

没有力气去恨了，也不想去恨，都是咎由自取不是吗。

夏心轻声呼唤着贺莲天的名字，不待一丝怨恨。

“莲天啊...我怎么看不到你了...啊，虽然很傻...但我还是想问你...咳咳...我们这样算是成为夫妻了吗...”

听到夏心说看不到，贺莲天这才慢慢抬起头。一双早已经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很清晰的刺穿所有烛光。

看着夏心，贺莲天的双手紧了松，松了紧，可...

“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

他这么回答。

夏心笑了。

“啊，这样啊...呵呵，我..爱...你...”

声音随后便远去了。

而贺莲天，愣住了。

“这个疯女人...”

过了许久，他突然道。

而这一刻，贺莲天更是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像夏心如此爱她，所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对。

因为这么做的话，最爱他的人便永远都会最爱着他。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空？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贺莲天慢慢走到夏心身边，慢慢蹲下，慢慢握住那双占满血的手，慢慢笑了起来。

“我...也爱你...”

爱到连亲手杀了你都觉得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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