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死，总有一天能够见面，总有一天还能在一起，命在，什么都可以创造。可是命没了，什么都是空谈，现在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程梓航的命更重要。

痛总比死好。

她抬起头，那双眸子不再是以往的清晨，而是泛着看淡世俗的冷，这样的目光让程梓航都震惊了，他从未看到过她这样。

“程先生，我不在乎你了，懂吗？如果我在乎你。就不会在你受伤的时候离开你，你妈说的对，我跟你在一起，不仅仅会害了我自己，还会害了你。你家里无法失去你，我家里人也无法失去我。”

他气息一凝，沉默了一瞬，朝着她怒吼，拳头一下一下落在她身后的墙上，“我不信！”

郑雯月看到他暴怒的样子，感受到的不是害怕，而是痛心，曾经的他，淡漠于一切，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什么都无法让他在乎起来，可现在，看看这个逐渐因为她在改变的男人，这一刻，她真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现实，的确能改变一个人，能成就一个人，同时也能毁掉一个人，她不知道她的离开对他来说是好是坏，可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她猛地推开他，他身子摇摇晃晃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你不信也得信，看到刚才包厢里的那个男人了吗？她就是我的新男朋友，程梓航，你没有办法保护我，跟你再一起，我们两个只会带给彼此无尽的伤害，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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