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西成心里一紧，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还说，“对不起，让那么单纯的姑娘受委屈了。”

可是对不起又能怎样呢？

是能换回曾经逝去的时光，还是能够将姐姐还给她？又或者，能够让爸爸妈妈重生？

“不要紧。”温莞咬唇，“反正你欠下我的，我会用残缺的后半生向你讨回来。”

这么说，便是愿意留在云西成身边了。

而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何种理由，只要温莞能够留下不悄悄逃跑，对于云西成来说，都是最好的。

“没事的温莞，只要你愿意留下，不管你选择怎样的方式都不要紧。”

“呵，是么？”温莞这般说着，便直接取下自己的发卡对准了云西成的脖颈，那是之前去云南的时候买的，一根仿古的非常纤细而且尖锐的簪子，所以只是片刻，云西成的脖颈就流出细密的血珠，“哪怕你的枕边人时刻想要杀了你，时时刻刻恨不得你死也没有关系么。”

刺痛入骨，温莞是真的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的，只是当看着那些血迹的时候，眼神渐渐变得模糊，手中的力道也少了许多。

“这句话，我等了整整三年。”云西成并没有反抗，哪怕身边今天早上刚刚赶来陪同他们一起的杰西都已经上前一步想要制止，他面上依旧没有流露出半点的不满，他伸手，轻轻握住温莞拿着簪子的手。“这些年，我恨不得自己陪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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