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你——！”我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头疼欲裂，双眼迷离，耳畔回荡着程灵儿的哭声：“呜呜，小军哥哥，你不要死，呜呜！”

我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妈蛋了，还是在梦里。只是现在我躺在程灵儿的闺房。奄奄一息，命垂一线。

聪明的我已经知道，我将要苏醒了。也就是说，我死在梦里的时候，就是我苏醒之时。

我一把抓住程灵儿的手，对她说道：“灵儿不哭，小军哥哥要先走一步了！”

“啊？不。呜呜，小军哥哥，灵儿不要你死，不要你死！”程灵儿扑在我身上嚎啕大哭。

“灵儿，人终究有一死，不要难过！”我安慰她。

但是程灵儿哭得寸断肝肠，楚楚可怜，我好想对她说，你在我的梦里，你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我们的一切经历都虚幻的，可我张口要告诉她的时候，我的话传入她的耳朵里，她却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小军哥哥。你呜哩哇啦的在说什么啊？灵儿听不懂啊！”程灵儿眼睛红红的。

“小军，醒过来吧！”耳边隐约传来老头的叫声，似远非远，似近非近。

“灵儿，小军哥哥真的要走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其实我说的都是客套话，因为我知道，我苏醒以后，梦中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化为乌有！

“小军哥哥！”程灵儿抓着我的手，伤心不已。

而我，终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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