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再见，祝你们一路顺风。”

杨凯也笑一下，开门出去了。

我往床上一靠，心里像是落了块石头。习惯性的想抽支烟，一抬头，才意识到这是在病房里。

杨凯刚才的话使病房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我必须出去透口气，挣扎正要起来，小芬拎着一件牛奶哼着歌从外边进来了，一看我要下床，赶忙跑上前，“你干嘛？”

“出去待会儿。”

“外边都天黑了，冷飕飕的，你出去干嘛？”

“什么也不就想待会儿。”我不理她，继续准备下床，但是腰部的伤口让我很疼，每动一下，都很吃力。

小芬站在一旁，急道，“张帆，你别出去了，现在出去对你身体不好。我给你买了牛奶，你喝牛奶吧。”

我没有说话，小芬一看，无奈道，“真拗不过你，我来吧。”

说完，小芬扶我坐起来，看着她弯腰给我穿鞋。我心里充满了感动，“真是难为你了。”

“别说这些话了，等回了酒吧街，你多罩着我行了。”小芬起身嫣然一笑，又帮我穿好外衣，扶着我到了楼下，在外边一个长椅上坐下。我往南都的方向看了看，“小芬，有烟吗？”

“你还要抽烟？医生说，你现在不能抽烟。”小芬皱皱眉。

“就抽一支，不会有问题的。”我朝她笑笑。

“说好了，就抽一支。”小芬从她的手包里取出一支烟递给我。

这是女士烟，很淡，有股轻轻的薄荷味。但我还是抽的很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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