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绍谦顿了顿，慢慢地往前走去。

段绍谦走在街道上，觉乎有些茫然，他的心里想着要找到永夜，却无处可寻。

天无绝人之路，突然，一个黑影被人从酒楼里推出来，重重地摔在了段绍谦身上。段绍谦刚想骂几句，看到居然是永夜，大喜，赶紧扶起他。

“永夜？你怎么在这儿？”

酒楼里的伙计对着永夜大骂起来：“好你个不识相的，我们老板好心收留你在这儿洗碗，才干了一天就打碎了十个碗，你说你是故意跟我们作对还是不想干了？快走快走，别在这儿碍事！”

永夜连不迭的道歉，低声下气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永夜欲跑上去，被段绍谦一把拉住。

段绍谦有些责备的语气：“你出了事怎么不来找我？还到这种地方来洗碗？”

永夜不敢看段绍谦的眼睛，唯唯诺诺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可怜，更加狼狈：“大哥一直关照我，我却不识抬举，到这个时候我哪有脸再来见您啊？像我这样的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除了唱戏，啥也不会干，原以为洗洗碗还能够勉强过过日子，可是没想到，连洗碗也洗不好。”

永夜说着，忍不住大哭起来。

段绍谦一把拽起他来：“走，跟我走。”

永夜茫然：“去哪儿？”

“去照相馆，以后有我一口干的，我就不会让你喝稀的。”段绍谦拉着永夜往前走去。

永夜望着他的背影，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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