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我跟你说，人生中最傻的几个阶段，一个是考上了高中从此变成考试机器，另一个是大学同丨居丨自以为二人世界有多好，再有，就是你现在这种即将毕业的时候，你仔细琢磨我的话吧！”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刘阳的敌意减退了不少。

“怪人未必是坏人，而那些衣冠楚楚满口大道理的人，你可得把招子放亮，差点被人害得前途尽丧还蒙在鼓里——还有，NDMA的用途是化工原料，而不是提纯后用作灭鼠药，更不是用来杀人的，这些话不用我挑明了吧！”

刘阳羞愧又惶恐地点了点头。

贺嘉来之前已经查清楚了，刘阳最初制造化学剧毒的动机其实是私下给宿舍楼灭鼠，以此来“刷存在感”，而他偷偷摸进实验室也不是一两次了，好几个学生都这样干过。阴差阳错与罗敏聪产生矛盾后，加上韩世余有意给他制造了复仇机会，刘阳就在命案当晚便携带着剧毒溶液去了罗家别墅，但当他跟踪罗敏聪去厕所有机会下手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放弃，将毒液倒进了厕所，将化学瓶子扔到了后花园的草丛里。

“贺警官——”刘阳从身后叫住了贺嘉。

“什么事？”贺嘉转过身挑着眉毛。

“谢谢你。”刘阳诚恳地说道。

贺嘉耸耸肩，转身迈步朝学校停车场走去。

回到刑警队后，他正好撞见从拘留室出来的付燕青，愁眉不展的样子，看上去沧桑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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