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林歆艺从陆续赶来的人流中挤出来，大声的呵斥了一句，在贺蓁蓁手指僵硬的定住时，从她手里抢过纸巾。

几乎是纸巾被林歆艺抽着的瞬间，贺蓁蓁就哆嗦的往回缩了下手。

她从众人诡异的视线中站起来，转过半个身子去看江启烨的伤势。

与全身都躺在地上的宋锦木不同的是，江启烨是蹲坐在地上的，整张脸的状况也没有宋锦木那么的惨烈。

他蹲坐在地上，一个手肘搭在一条腿的膝盖上，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现在的形象，发丝有种凌乱的不羁，一边红肿的嘴角渗出了丝丝点点的红。

唇角位置不知道是嘴角皮肤上汇聚而成的血，还是口腔里牙齿撞击到**而流的血，有一小坨血凝固成血块的挂在唇角。

贺蓁蓁蹲在他面前，盯着他嘴角那块凝固的血块看了一眼，然后重新扯了一张干净的纸巾，伸出手往他唇角的位置擦。

只这一刹那间，贺蓁蓁的手落了空，江启烨在她伸过来的时候偏了头。

他斜睨了她一眼，又扭过头来，幽深凛冽的眼神紧紧的凝视在她的脸上。

江启烨伸了舌头舔了嘴角暗红的血块。当着贺蓁蓁的面儿，随口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口夹杂着暗红血块的唾沫……

吐口水的动作一气呵成的厉害，周围的氛围突地就沉冷了下来。

贺蓁蓁还深陷在他那个冷漠冷冽的眼神里，握着纸巾的那只手僵的不知道如何动作，就这样悬空的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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