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保廉扣了电话，曹芸乐不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轻松，反而从头凉到了脚后跟。就是因为王保廉最后那一句话，将她在王宝来面前重新做人的希望打得粉碎。

曹芸乐本不是个恶人，只是她太在意自己的政治前途这才跟王保廉一步步走到了一起，而等到她发现王保廉的丑恶嘴脸之后，什么都晚了。

那天晚上的事儿，王保廉没有在场，但整个过程她确实是按照王保廉原来的设定走下来的，只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正当她要退却的时候，自己却突然掉到水里去了。

虽然王宝来不过是一介草民，可此时的曹芸乐却是那么的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她忽然之间意识到，做一个好人真好，可是，几乎同时她也意识到，做一个好人却又是那么的难！

她真正体会到了人们常说的“上船容易下船难”了。

就在几分钟之前，曹芸乐还想打个电话问问李月生副所长，是不是有人关照过王贵几个人赌博的案子来着，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王保廉几乎亲口承认了，那个偷窃何老汉群羊的案子，就是他王保廉一手策划的，而目的就是陷害掌握着他的把柄的王宝来。

王保廉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告诉曹芸乐，正是因为，曹芸乐既不敢把这些情况告诉警方，更不敢跟王宝来透露。警方能不能采集曹芸乐这种不利于一个县府秘书的话不说，要是让王宝来知道了这事儿，那他还不得跟王保廉拼命吗？除了揍人之外，王宝来最有可能的，便是把那个字条拿出来向世人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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