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假若是你，你会怎么做？”他忽然问我。

“关键是你，而不是我。”我笑着把球踢了过去。

“你猜猜。”他直视着我。

“那我怎么猜得着？”

“没关系，你猜试试看。”

我开始猜了：“给工程质量最好、价格最低、时间最短、信誉最优的公司做？。”

“不。”

“给能给月光县带来最大利益，主要是经济、政治利益的单位或个人去做？”

“不。”他依然斩钉截铁地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打算给谁做？”我有些懵了。

“你再接着猜啊。”

“给权最大的人推荐的公司做？”

“给跟自己关系最好的人做？”

“给欠人情债最大的人做？”

“给能给自己带来最大政治利益的人做？”

“给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经济利益的人做？”

“给给自己业务费或者说回扣最多的人做？”

“给自己的亲戚做？”

“给你的替身替你自己做？”

“给你自己的红颜知己做？如果有的话。”

“你有红颜知己吗？”我笑着问。

“当然。你别打岔，接着猜。”

“给你的情人做？如果有的话。”

“你有情人吗？”

“无可奉告。别打岔，接着猜。”

“给有黑势力背景的人或者对你人身安全威胁最大的人做？”

“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工程，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做吧？”

“那是当然的。你再猜。”

“你饶了我吧，我猜不出来。”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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