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没有心思划拳了,看他样子也喝多了,他站起来又坐下去。“怎么会这么悲,怎么会这么悲!死的死,散的散,硬是一个家都没了。”
“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谁都想不通,”朱伯伯说,“老郑啊,你今天来了也正好把大家地一个念头打消了。”
“什么念头?”
“哎呀,还是我来说吧,”张别子抢过话题,“村里谁都以为你家也会出大事呢。”
“为什么?”父亲瞪大了眼睛。站在边上和朱伯母聊天的母亲也看向这里。
“还不是为你儿子和郝有德女儿上老虎坡的事吗,我们都以为是报应到你们头上了。”余矮子说。
“报应?什么报应?”母亲走过来了。
“你们知识分子不迷信,我们可还是相信老祖宗的话的。老虎坡是禁地,你儿子和郝珺琪不是上去了吗?擎天石柱还裂成两半,所以郝家才会死的死散的散。”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郝珺琪家里的这些变故会和我们上老虎坡有关?按理说,要遭报应也因该是我和我的家人啊,是为我的事上的擎天石柱崖。
“所以我们也以为你们家也会遭到报应,都怕见不到你们了。毕竟很多人都知道去年你们会来东门看看的,郝有德的女儿天天都在村口等,”老吴说。
“本来是要来的,因为忙着装修房子抽不出时间来。”父亲说。
“你来了也好,就不会再有人以为是什么报应了。前年要把起航和珺琪沉塘的事毕竟吓住了好多人。”朱伯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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