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纷纷向后方退去，打电话给面的大佬汇报这里的情况。小袁用狙 击 步枪接连点名，又打死几个持枪的混混才算了结。程黎平这回看清楚了，枪口冒出火光的地方在他的斜方，小袁躲在那里。低声喊了一句，小袁果然回应道：“是程哥吗？”

程黎平应道：“是我。”

小袁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似乎带着哽咽，道：“你先去，我殿后。彬哥和婶子都在面。”

程黎平心一紧，寻了根树枝敲打着地面，快步向方走去。走了两三百米的距离，果然看到一个略微平坦点的高地。程婶和亚亚身裹着黑色的羽绒服，相对木然而坐。程红彬和张阳、蔡牙石两个小孩儿围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正闷头制作简易的土炸 药。程黎平左右看了一眼，却没看到阮光初，回想起小袁的异常，程黎平什么都明白了。

看见程黎平单枪匹马闯来，程婶和亚亚眼圈一红，同时啜泣起来。程红彬也站起来，双眼满是血丝，低声道：“平哥，阮哥……阮哥他死了。”

程黎平没说话，看着刚刚从地爬起来的张阳和蔡牙石。两个小屁孩今年应该还不到十六岁，头都带着伤，血迹透过纱布渗出来，已经开始变成了紫黑色。脸虽然还挂着桀骜不驯的表情，但偶尔四下里的一瞥，还是暴露了他们内心里的紧张。

“谁带着电话吗？”程黎平低声问道。

亚亚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手机，但按了几下，屏幕依然是黑的。程黎平吸了口气，道：“等等吧，他们被小袁打退了，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攻来。”过去安慰了程婶几句，程黎平向程红彬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了平地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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