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刘卫国的家，戴着二道拐肩章的见习警员正懊恼的站在门外。不等王义说话，年轻的小伙子红着眼眶说：“王大队，你处分我吧。”

王义板着脸说：“这么重要的案发现场，你干什么去了，直属领导呢？”

小同志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才低声说：“我刚才去吃饭了，钟哥……钟哥没来。”

这回王义明白了。不管什么单位，总有一些人消极怠工，这是谁也解决不了的难题。进去看了一圈，原本一片狼藉的屋子更加杂乱。卧室里的几个衣柜全部被打开了，原本放在里面的床被和衣服，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似乎有人在寻找什么东西。杜德永和王义一边勘察现场，一边低声商量，只有程黎平站在客厅间，静静地望着一张12寸的合照发呆。

那张合照，男主人剑眉星目，鼻梁英挺，看去颇为俊秀。女主人典型的江南风格，温婉含蓄，双目含笑。站在间的是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天真无邪，童稚十足。这张大照片周围还有一块空白，大约只有两寸。过了片刻，一无所获的王义从卧室走了出来，向程黎平叹了口气，道：“这是刘卫国一家三口，唉，太可惜了。”

再次回到县局，去调查前两个线索的小队警员也回来了。听了他们的汇报，程黎平总算搞清了事情的原委。放贷给刘卫国的人叫熊大龙，在德清本地开了几家量贩式KTV，混的挺不错。在平等街搞珍珠蚌买卖的人叫熊大伟，是熊大龙的堂哥。这个人的名声差多了，偷蒙拐骗，无所不为。刘卫国的小舅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经常跟熊大伟混在一起吃喝嫖赌。人家熊大伟家底子较殷实，架得住他花钱如流水，而刘卫国的小舅子则是普通工薪阶层，时间一长，囊羞涩的他便把目光转向了刘卫国，竭力怂恿刘卫国跟熊大伟合作，去东海养殖珍珠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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