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永沉吟着不说话，既不反对，也不赞成。

程黎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补充道：“整件事都不需要你出面，所以对你应该没有妨碍。”

杜德永放心了，问道：“那你准备从哪里入手？”

程黎平也不瞒他，干脆利落的回答道：“加州豪轩酒吧。”

杜德永转念一想，也弄明白了。确实，既然卢所经常去那里吸丨毒丨，甚至跟毒贩聚会，说明那里是他信任的地方。只要搜集到加州豪轩酒吧涉毒的实证，趁卢所过去的时候，打一个匿名电话给级机关，肯定能抓个现行。卢所只会想到自己运气不好，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自己头，毕竟自己是他一手提拔来的。

想到这里，杜德永彻底放下心来，神秘的向程黎平笑着说：“既然如此，不耽误你做生意了。”说到“做生意”三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他相信凭借程黎平的脑子，一定知道他的真正意思。

程黎平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继续沿街叫卖水果。在这件事，他跟杜德永站在了统一战线。只要他搜集到了证据，杜德永会帮他盯紧卢所的行踪，毫无察觉的卢所，必定会栽一个大跟头，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结局。而卢所长，也将在这一天彻底掉进深渊，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过了几天，程红彬发来一封邮件，里面只写了几行莫名其妙的字母。这是程黎平事先跟程红彬商定的密码，里面的内容是：“已经平安抵达广西大新县，一路无事，勿念。”程黎平把这个消息给老程叔说了，然后回家换了套衣服，从包里拿了几百块钱，坐车去了加州豪轩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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