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相的房间极其简洁，就连空气都透露着干净的气息，让人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面首的处所。这使翟墨大吃一惊：“我靠，这和顾白相的品味完全不符啊！”

惊觉失态，翟墨赶紧清了清嗓子：“咳咳，我是说，怎么一点熏香味儿都没有。”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顾白相身上的熏香味儿有多呛鼻子。

“熏香，您这话就说笑了，我来时有专人吩咐过，老板身体特殊，虽然现下不在，可能突然有一日就会回来，而他闻了太浓的熏香便会过敏，所以这么多年这间房里从未布置过熏香。”小二笑嘻嘻回答。

狄仁杰伸手点了点这个房间：“这就是问题所在。据我所知，体质特殊之人是无法进宫的，所以顾白相进宫时一定隐藏了自己熏香过敏的事实，以至于宫里除他以外没人知道，包括真正的凶手。”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也不会想到，在这家酒楼做工的，就是对他知根知底的熟人！”

“您的意思是，宫里那个……是假的？”翟墨不可思议地问，“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正因如此，我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顾白相会把店铺转让给一个死人，因为真正的他，要就已经……”狄仁杰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小二，你认识的那个周翰，是不是易容技术了得？”狄仁杰又问。

小二摇头：“他一个糙老爷们怎么会易容，不过，我听说他那个相好的以前是杂技团里的化妆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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