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健笑道：“从你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我可以看出来，你说这句话的状态和你平时开玩笑的状态应该非常接近，所以这不是真话。”

张旭升叹息道：“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薛菲又问：“她经常克扣你们工资吗？”

“差不多吧，扣不扣全照她的心情。比如说她要你今晚加班，导致你很晚回家，第二天你因为睡过头而迟到，这就要看她心情了，心情好得话少扣些或者不扣，不好就多扣些。”

“你挺恨她吧？”

“不恨，干嘛恨她呀，我就怪我自己不是铁人，你说说，我要是个机器人该多好啊。”

“您结婚了吗？”薛菲笑问。

“结了。”

“您这样的工作状况，妻子没意见吗？”

“她能有什么意见？她和我一样都忙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城市里的年轻人差不多都这样吧？说什么让生活丰富多彩，让理想照耀未来，我看光为了吃喝拉撒生孩子就够我尿一壶了。”

“现在你们行长这样了，你们可以轻松些了，对么？”

“这怎么说呢？走了魏冬芹，还有李冬芹、张冬芹、赵冬芹，运气不好的话，还不如这个呢。”

整个询问大概进行了两个小时，调监控用了半个小时，离开银行后，薛菲坐在车上问苏健：“你觉得这些人里有没有比较可疑的？”

“这个问题可难倒我了！”

“废话！问题简单我找你干嘛？你推理能力不是很棒吗？”

“我只能说，这些人一提起行长，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怨愤，但从各个方面来看，他们并不想惹事情，许多话都有所保留。银行的监控你看过了，案发当晚，有三名客户经理不在办公室加班，这三个人在接受询问的时候，他们的微表情和微动作全都被我记在了笔记本上，据我初步判断，他们作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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