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霏从救护车跳下来，摘下口罩长出一口气，忽然她注意到医院负责清扫工作的大妈正在用拖把清洗着地面，大理石的地面星星点点全是血，一路滴向手术室。

好的方霏顺着血迹的指引走到了手术室门口，手术的灯光正亮着，两个特警手持微型冲锋枪，如同两尊门神一般分立左右，手术室门口的地，扔着一件似曾相识的衣服。

方霏慢慢的蹲下，伸出两只手指将这件衣服挑起来，很熟悉的苏格兰花妮纹路，右胸翻领处一个明显的弹孔，边缘被烧的焦黑，整件衣服几乎被血浸透，那血，还是热的。

泪水夺眶而出，方霏不由自主的将这件衣服抱在怀里，无声的痛哭起来，两个高大的特警面无表情，注视着这个小护士莫名其妙的举动，不为所动。

市立医院的新病房楼第十八层VIP病区，这里已经成为鲜花的海洋，病房里摆不下，已经摆到了走廊里，但仍然还在潮水一般的涌来，各个媒体的记者蜂拥而至，还有前来慰问的各单位代表，将走廊挤得满满当当。

胡蓉已经换下了警服，穿了蓝白条的病号服，胳膊虽然只是擦伤，但依然按照领导的指示缠了厚重的绷带，还搞了一跟布带子悬在脖子，显得伤势较重，胡蓉很无奈的任凭他们摆布着，几个市局组织科和宣传科的女同事忙前跑后，联络着媒体记者们，进行采访工作。

十几个话筒伸到面前，闪光灯啪啪的不停，电视台的大型专业摄影机也已经位，忽然外面一阵哗然，人群让出一条通道，几个精神矍铄，大腹便便的年人走了过来，正是本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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