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生痛快地答应了。“那就听丁主任吩咐？”他和丁之江对视一眼，彼此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马文生这个姿态，让丁之江觉得他不难接近。而马文生正想靠着人大的力量来完成自己下一步工作的推动，也需要仰仗丁之江。

俩人找了个茶室雅间，也就在花蕊山庄里，坐定了，便开始闲聊起来。

“马市长，革城的水还是挺深的，”丁之江感喟着说道。

马文生让大伙儿不要再喝了，听命于他的人除了几位副市长，其他人都是寥寥。马文生不能没有感触。

马文生哦了一声，并没有接下文。这让丁之江有些诧异。一个如此年轻的常务副市长，竟然有这般定力，委实也是少见。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有涵养和修养，那就是所谋者大了。

“愿闻其详，”马文生定了定，给丁之江沏满了茶，这才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不想急不可耐地询问，那样的话就会被丁之江牵着鼻子走了。

丁之江说起来也是厅级领导，虽然算是二线了，但一直在革城打拼，他的门生故旧很多，在他的嘴里，不难听到一些掌故。

马文生当初来革城之前，曾和文联副主席李贾聊过，这边的情况他大致清楚些。加上常委会结束后，他恶补了一下文件，对革城的过去和现状越发得了解了。他唯一不清楚的，是藏在明面之下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关系，却是最最要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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