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俗话说：领导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签约仪式之后，所有来宾在“知青故事”沿河店吃饭，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从举办签约仪式的大厅到“知青故事”沿河店，不用坐车，只需步行穿过光辉岁月小区的心景观区。田力和苏建勇两个人全程陪着省政府秘书长常剑，寸步不离。

尹杰和高伟民都没留下来吃饭，田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一边在场面周旋着，一面在心里思忖着：

对于高伟民，他在兴州做这个市长是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因为高市长与现任市委书记尹杰长期不能愉快合作，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令书记满意。既然如此，不如让田力和苏建勇携手，替他“杀出一条血路”——运作他进入某个省级机关去任职。那样的话，光辉集团将来在省会的项目和在全省的项目，都可得到高伟民的照应。那样的话，高伟民这一次向田力白白奉送了一个奥地利客商资源，也算是一种合适的报答。

对于尹杰，光辉集团的两个冰雪项目反正都在兴州地界，税收是跑不了的，政绩也是跑不了的，想必尹杰心里也很清楚。虽然尹杰看得出来，田力运作的这两个冰雪项目很可能会变成省政府的招商项目了，那也算是让省政府给兴州市打工了啊。尹杰坐享其成，也没什么损失嘛。

这时，有人前来给常剑敬酒，是一个模样帅气的年轻人。他微笑着对常剑说：“常秘书长你好，我是兴州市政府的小万——万子强。以前通过多次电话，今天第一次见面，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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