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你是孙子，招待所五楼，某某某办公室，不信自己去看看。咋不识好歹呢？

宋天明不再说话，直勾勾一直看着老匡的眼睛，似乎要从那两口井里面读出真话来。一边不由自主磨转身子，然后一歪一歪地急火火向招待所走去。

爬到五楼某某办公室门口时，宋天明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举手敲门。没有动静。就狠劲儿地拍门。

门开了。

五十多岁，胖胖的郎光志科长，挺着个肚子站在门里，一边扣着领扣，一边笑望着宋天明。越过郎光志背后，宋天明看到自己的老婆马草花，坐在靠后墙的一张值班用的单人床边上，两人目光碰上的一刹那，草花霜打了一样，立即低下了头。

宋天明眼里喷着火，就要往里冲。郎光志伸手拦住宋天明，笑道，天明，这事不怨草花，你想咋解决，给个痛快话，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和郎光志的高大威猛相比，宋天明显得太过单薄矮小，明显不是对手。

沉吟了半晌，宋天明故作镇定地说道，把我从这里背到一楼，就算完事儿。

郎光志听完此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绷紧的神经，突然一下子放松了，禁不住朗笑了两声，好说好说，天明兄弟，我这有两盒赖烟，你先吸着，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言语一声。来吧，我背你下楼。

晚上，草花回到家，宋天明正坐在凳子上抽烟，弄得屋里狼烟洞地的。八岁的闺女小朵去了乡下姥姥家。草花默默地坐在床沿上，俩人都不说话，屋里的空气冻住了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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