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中二少年这次皱起了眉，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瘆人。刘凌却想笑，觉得这样的陆止实在是可爱极了。十六岁，青涩的脸庞看起来略显幼稚，却又固执的想要承担一切。

他想保护她，殊不知，她需要的并不是他的保护，只是他目光中的一丝温柔。

只要那温柔还在，她就觉得幸福。

“先考上复旦再说吧。”刘凌笑笑，将内心的贪恋及时按回去。

她挣开陆止的手，拿起行李，走出了烧烤店。

九月底的阳光依旧毒辣，像是到了三十岁仍不肯退场的青春。似乎到这时候才终于意识到，再不疯狂真的就老了。

从重生到刘凌身上的那一刻起，沈著就觉得自己赚到了。虽然爸妈对她很严厉，但对于他来说，那种严格的管教是爱的另外一种形式。虽然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虽然她这几年过的真的并不轻松。

但她得到的，却远超过这些。

刘凌发现自己从未想现在这样想回到上海，想去看看他父亲，想告诉他，自己现在过的很好。要是他还在，还会更好。

她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陆止，少年板着脸，但看不出来是开心还是难过。

似乎，更多的是恼火。

刘凌笑了笑，“好好学习呀，我是真的很想去上海。”

直到刘凌乘坐的出租车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陆止仍旧站在门口没有离去。

他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也道不明心中是难过还是什么，总之，整个人都是不痛快的。就像是站在大雾中央，无论往前走多远，都看不清这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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