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波正在厂内盯着胡有为，在宿舍区碰面后俩人直奔曾柏的宿舍楼。

“头儿，你觉得这家伙有问题？”张力波回想着自己当初看到曾柏的情景，担心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是你把他列入嫌疑的，怎么，对自己没信心？”何勉笑道。

“不是，没想到领导这么重视，还亲自过来，这点小事我查一下不就得了。”张力波嘻笑着。

“我还亲自吃饭呢，你也帮我？”对张力波的油嘴滑舌何勉早已免疫。

和上次一样，张力波在外面盯着，何勉开锁后准备进门。就在他右脚已经跨进门内的时候，地面上一片稀疏的烟灰在光影中一闪。这时何勉的身体重心已经在门内，他只能本能地一边缩腿一边反手拽向门框，终于在前倾了将近40度的时候稳住了身体。他就这样俯身再次仔细地察看了一遍地面，确认再没有别的反侦察手段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落下脚。伸手在脑门上抹了一把冷汗，何勉暗骂自己竟然差点阴沟里翻船。可能是档案里曾柏的嫌疑级别低，加上又是一个显得人畜无害的老头子，何勉在心里本能地降低了警觉性，进门前只是略微扫视了一眼就抬脚了，要不是光线在裤子上反射后照亮了地面，他很可能就一脚踩上那层烟灰了。

何勉蹲下来用手机把烟灰拍下来，只看一眼他已经基本能够确认这不是抽烟人随手弹落的。事实上，从前培训的教材中就有十来张正常弹落的烟灰和烟灰陷阱的照片，时隔多年，他还是能够清楚地记起每一张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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