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菱一愣，问道：“这一处是后衙，怎的会……”她说到一半，忽然悟道，“不是前头走不掉，从后头溜走了罢？”

松节嘿嘿一笑，面尽是得意，道：“还是姑娘聪明！我特意跑去前衙看了，许多人堵在外头，远远望着，谁也不肯走，等着他出去才好打呢！那顾大贼见势不妙，只得退了回仪门，又躲进后衙去了。后来是叫好几个衙役差官从后门护着出来的，想是前头出不去了，怕一出去要闹出乱子来，”

又道：“连马都不敢骑，把马车头的木标都拆了，抱着头躲进马车走的！也不晓得一会有没有人去亭衣巷堵门！”

他一面说着，一面手里划，做个抱头鼠窜的样子，逗得季清菱与秋月二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三人边说话，便朝马车走去，还没走几步，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道路尽头，一匹快马“得得”地朝这边直直而来，还在远远的地方的时候，马蹄已是震得地面的积雪都好似在发颤。

等来得稍微近了一些，有路旁的光秃秃的矮树做衬，很容易看出那马是大马，起季清菱来大晋这几年间见的都要高壮。

听说军营的有些特别训练过的马，钉特制的马蹄铁之后，跑起来会有这个声响。

精锐兵士骑这种马儿，百人齐发，齐头并进飞驰起来，便会有地动山摇的效果，用以震慑敌军。

季清菱抬起头，不由自主地朝那边望去。

忽然之间，她似乎心有所感，提起裙子往前快步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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