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也不算说错，若不是季清菱把那虎崽拎出，又放在马背叫它引开了两只大虫，这一场搏斗还要耗许久。场诸人都各有伤势，尤其有两名镖师身鲜血直流，虽没有了要害，却也十分吃力。

对方毕竟是畜生，缠斗久了，还不晓得会发什么疯癫。

顾延章听了，不知为何，心甚是不爽，尤其见那人的眼神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季清菱，更是觉得尤其不舒服。他帮着季清菱推辞几句，又碍于礼仪，不得跟对方寒暄起来，偏生臂这一个小人压根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偶然与那人目光相撞了，她还冲着对方礼貌地点一点头，叫他有气都没处撒。

双方通过姓名，原来对面那人名叫张定崖，乃是濮州鄄城人，他不爱读书，少年便学击剑，十五岁始云游四方，看着成熟，其实今年不过十七，只顾延章年长一岁半，这一回是听说延州发招贤令，特去投奔，想要得个出身的。

他听得顾延章一行也是往延州而去，又得知季清菱乃是其妹，大喜过望，道：“相逢即是有缘，既如此，咱们不如共行一程！”

顾延章不好推拒，却未答应，只笑一笑，道：“且先把此处事了了。”

他说完此话，低头看一眼季清菱，却见对方一副吃惊的模样，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张定崖，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延章心十分不悦，面却是不显，只轻轻碰了碰季清菱的手臂，低声问道：“怎的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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