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蝶点了点头：“没了。”

苏晴晚的脸色微变：“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

苏晴晚和苏蝶说的人，是顾老爷顾海山。

当苏晴晚还叫顾晚的时候，曾以为他是她的亲生父亲，曾对他有过亲情的渴、望和期待，可那个自私自欲的人，却对她没有半分好。

她从顾家出来，挣扎的鲜血淋漓，幸好最后，与那个人也没有真正的血脉之前，勉强算得上是那漫长的光阴里，唯一的一点安慰。

再后来，当顾海山不再有任何的能力害到她之后，她也就将她交给了苏蝶，再不过问。

但她知道他早晚都会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还是先愣了一下，才平静的问了几句。

“死之前，悔了吗？”

“不知道。”苏蝶摇了摇头说：“或许有，或许没有，早晨的时候，下人才发现已经没了，身子都僵冷了，想必是昨个儿前半夜就没了的。”

“这样的消息，本不适合用来说给你听，到底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但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如果他走了，还是要来与你说一声的，也就过来了一趟。”

苏晴晚又沉默了半响，说：“也好！他解脱了，你也解脱了。”

“苏蝶，他已经没了，你心里的恨……消了吗？”

到了今天，苏晴晚倒是更关心苏蝶一些。

是以，不等苏蝶答话，她又说：“我从前也以为，恨一个人就是要看着他每一天都过的惨痛无比，就是要将我们的仇人都报复的尸骨无存！从前，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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