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到办公楼的水泥路是校园里人流量最大的主干道，同学们在这条路上来来往往，往南到宿舍、食堂，往北到教学楼、操场、学校大门。

一双双眼睛盯着神情恍惚、举止怪异的杜晴妤。

一个假小子一样的女生站在路边，她手里还端着饭钵，饭钵里还装着半钵水。

她站在离杜晴妤不远的地方，眼神悲悯地看着杜晴妤，看着她朝自己走来，又越过自己走向家属院。

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杜晴妤，她身体一动不动，脖子扭着，转向左边的家属院。

“路扬，走啊，看什么呢？”一个个子高挑的女生站在几米外回过头来叫喊着。

“哦！”路扬快走几步，追上了高个女生，“刚那个人你看到没？好可怜哦！”

“那个疯子？有什么可怜的，你小心点儿，我听说疯子发起狂来力大无比，会咬人什么的，可危险了！”

“什么啊？那个人……唉，疯不疯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她好可怜好可怜！我看着她心里好难受！”路扬露出忧伤、深情的情绪，一反常态。

“神经！”高个女生狠推了路扬一把，路扬踉跄地往前一冲，撞到了几个并排聊天的男生。

“他妈的眼睛瞎了，找死是吧！”被撞的男生转过头来，以为路扬是个男生，便粗暴地骂了起来。

“我草尼玛，你咋说话呢！你才眼睛瞎了！”路扬可不甘示弱，她迎了上去。

路扬走近了，男生们细细一打量，看到了她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和圆鼓鼓的屁股，于是窃笑起来，“哟，是个女的唉！我看老三眼瞎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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