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予眸子轻眯，微微笑道：“柳教授的意思啊，就是答应你了。”

听闻此言，许久民顿时欣喜若狂，连声说道：“多谢柳教授……多谢东掌柜……”

江怀予摆了摆手，笑道：“许校长，我跟柳教授还有些事，就不招待你了，到时要出发前，你提前通知我们一下就行了。”

许久民又是一阵千恩万谢，这才满心欢喜地开车离去。

望着许久民车辆远去的背影，江怀予驻立原地，静默良久。

像是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柳成春眉头紧皱，盯着江怀予，沉声说道：“小兔崽子，老子是不是上了你的当……我就说嘛，你小子要去调查玉环的事，跟老子有个屁的关系？”

江怀予咧嘴笑道：“大爷，就当去旅游了嘛，我听说那里的水盆羊肉不错，应该挺合你胃口的。”

柳成春冷哼一声，说道：“老子这算不算是，上了你的贼船？”

江怀予没有转身，依旧望着远处，轻声说道：“我只是想着，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去到哪里，都至少还有一个人，不是站在我的对立面。”

从柳成春家里出来时，子鱼已经从琳琅园回来了。

也带回来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

梁绛消失了。

不是跑路，也不是没来，而是完完全全的，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何有关于他的痕迹，都像是被抹除了一样，那些平日里跟他熟络的小摊老板，竟是对梁绛这个人，变得毫无印象，就连梁绛的住处，一栋郊外的房子，子鱼都去看过了，竟是荡然一空，遍布的灰尘与老旧的蜘蛛网，无时无刻不在说着，这里许久未住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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