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丢在哪了？”

“尸体的全部血液都让我用完了，只好弃尸，把它扔到离家挺远的一个大垃圾场里。那儿比较偏僻，很少有人注意到。”

“后来你就盯上了杨丹？”

“我原本不想伤害她的，可那天我太难受了。杀了之前那个女孩之后，我身体好了一阵子，再也没杀过人。因为有几天没喝到血，身上又开始有了异样，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一下子严重起来。当时单位里没有别人，正好杨丹在改稿子。我没控制住，一下把她拖到地上，直接撕裂她的皮肤，吸允她的血水。”

说到这儿，宋主编咳嗽了几声，而后呻吟起来，表情异常痛苦。

龙朕天接话说：“后来言心去了杂志社，你就转而攻击她了？”

宋主编喘着粗气，停歇了一下，说：“是的，她去的正是时候，我一看到年轻女孩，就立刻兴奋起来，就想上去咬碎她，吸她的血。当时我已经无法控制了，非要置她于死地。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龙朕天看到眼前这个被“妖魔化”的女人，内心很不是滋味，他关切地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主编努力抬头看着龙朕天，自嘲地笑了笑：“你看我这样子，还能怎么样。”

龙朕天听出她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就问：“你在这里，可以长期食血了，不用在外头杀戮了。”

宋主编哼了一声，缓慢且痛苦地说：“我是有血可食了，但动物的血并不能让我好受，只是有限地延长生命罢了。人血毕竟不同于动物的血，动物的血有很强烈的排斥反应。我……我能坚持活到现在，就是……想见你一面，想告诉你我发生的一切……千万……千万不要让他人像我一样。我太贪图……贪图本已不属于我的东西了。还有，代我跟言心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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