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观察的程箫看到这个场景，他都不禁赞叹了一声，即便是面对穆文笛，陈朗依旧是有所保留的，他看似漫不经心，却小心翼翼地应对着每一种状况。

“这已经由不得我相信或是不相信了，”穆文笛感到很惋惜的叹了叹气，“我一直都觉得江辰川的案子和之前那几件格格不入，等我找到了那首诗，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穆文笛双手靠在桌子上，“陈朗，如果上一次我问你那首诗，这件事是不是早就暴露了？人不是你杀的，你也根本不知道那首诗。如果真的让你来做这个设计，你也绝对不会选择这首诗。”

陈朗轻轻地说：“文笛，你能告诉我，是那首诗吗？”

“‘临江仙樱桃落尽春归去’，南唐后主李煜的词，”穆文笛闭着眼睛笑了笑，“这是首不错的词，不过它完全不适合江辰川。”

“的确不适合，”陈朗承认了，他有些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如果让我选，我也许会用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么残忍？”穆文笛虽然这么说，但他似乎也没太当回事，他几乎是开玩笑似的说了这句话，然后就笑了起来。

陈朗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并不恨江辰川，只是找一个最适合他的方式而已，在作品面前，也没有什么个人情绪，不是吗？”

“没错，”穆文笛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你也是。只可惜，胡琼并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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