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进审讯室，林思就来了，丁悦陪她一起过来的。程箫从来没见过林思喝酒，也没想到她的酒量真的还不错，至少现在，完全看不出她昨夜去喝了酒的。

程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多睡会儿？”

林思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对着他摆了摆手：“我没事，喝的也不算多。你知道，我最初回来时为了小蝶，虽然这个案子最终也和小蝶没什么关系，但它就要破了，我还是想亲眼看看。”

穆文笛已经坐在了陈朗对面，他的出现，也并没有让这个偌大的审讯室多出多少人情味，穆文笛和陈朗很想，都是看上去挺冷漠挺孤独的人，他们身上有一种气质，能完美融合在黑暗与凝重里的气质。

穆文笛静静地转着手中的笔，陈朗就这么看着他，带着浅浅的笑。过了很久，他才叹了一口气说：“文笛，开始吧。”

穆文笛一直垂着眼睑，看着他面前的记录本，现在他终于抬起了双眼，正视着陈朗。

穆文笛的眼神有些淡淡的迷离，他虽然在看着陈朗，却好像透过他在看其他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他又拿出了那个灯，放在了桌子上：“陈朗，你说的没错，这个灯，只能生产一个了。”

陈朗笑了起来：“当然，这是我设计的，我想生产几个，就生产几个。”

穆文笛在和他拉家常，似乎是在缅怀着他们这段知己之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虽然沉重，但却并不算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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