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笛看到陈朗脸上表现出那一瞬间的疑惑和错愕，那是一种本能的疑惑，只不过这种神情在他脸上转瞬即逝，很快又变成了他一贯的从容笑容。

他说：“你不是都清楚了吗？”

穆文笛刚要开口，他的电话就响了，他只能暂时停止这个话题，电话是程箫打来的，他应该到了。

陈朗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穆文笛从找到他开始一共接了三个电话，陈朗不傻，他知道穆文笛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绝对不只是看看他的灯，或者请他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穆文笛报了他们的坐标，很快，程箫就进来了。

程箫是拿着逮捕令来的，不过他没有立刻就拿出来，他看到陈朗就坐在这里，而且完全没有一丝慌张，反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从容。程箫知道，穆文笛一定跟他说过一些话了，包括李云枫给他们的消息，那个假的不在场证明。

程箫坐在了穆文笛旁边，陈朗的对面，他什么也没说，先叹了一口气。

陈朗笑了一下，对这程箫伸出了手：“程警官，上次没跟你一块打一场球，真是遗憾。”

程箫轻哼了一声：“是吗？遗憾吗？那我真是挺后悔的，早知道会这样，我真应该陪你打一场，不……打到你尽兴为止。”

陈朗沉默了，他明白程箫的意思，如果他真的遗憾，那就不是一时的遗憾，而是终生的遗憾了。

程箫问了他同样的问题：“昨天晚上在至今天中午，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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