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被工业污水化学物污染过的脏，而是有些刻意的，被堆满了垃圾和杂草，堆的几乎看不到这条河了，如果仔细观察，河里的水，其实还是很清澈的。

穆文笛记得，他第一次来坟场时，就听到了有水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低不可闻，连程箫都没有发现。代辰说，这种地方，有一条小河或者湖泊水库，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在意。

确实如此，这样一条本来就隐秘的小河，还被人工甚至有些刻意的“污染”成这个样子，确实很难被人注意到，这条河应该连接着落石寨的水库，那里有大量的水，所以如果在落石寨上听到水声，几乎所有人都会以为那是水库的水。

穆文笛拿起一根树枝，挑开了一些垃圾，半蹲在河边，一动不动的望着河里。

被隐藏的清澈的河水里，柔软沉静的淤泥下面，隐隐约约印出古木的颜色，随着流过的水拂散淤泥，若隐若现。

穆文笛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他看到河水里自己的倒影，得意而又诡异的笑容，眼神里清晰的嘲弄。

他突然站了起来，从腰间取出一把手枪，以极快的速度指向了后面。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拿棍子的人，棍子已经在半空中，迟一秒，棍子就会落下来，穆文笛可以想象那时候自己的下场，栽进这条小河里，和里面这些东西永远被埋葬。

“你声音太大了，”穆文笛笑着说，轻松而肆意，“也许，是这个地方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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