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归雨全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不肯睁开眼睛，不敢面对事实，只是覆在身上的手肆无忌惮地探索，让她想假装也不行。

沙发上躺一个人都嫌窄，更何况是两个人，桑归雨几乎是趴在裴沐航身上的。

“我们，结婚吧。”

桑归雨正想着如何把他挤下去，突然听到他的求婚，猛地全身一僵，脸瞬间就红了，她想大声说好，可是喉咙口忽然一阵瘙痒，她强硬忍着不咳嗽出来，一股不安在心底蔓延。

“对不起，我……”

她咬紧唇瓣，心里酸涩不已。

“够了。”

对不起三个字已经说明她的心意，他不想再听任何拒绝他的理由，裴沐航翻身起来，拾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穿上。

桑归雨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的拒绝伤了他，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她不愿意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答应他，这样对彼此都不负责任。

对于他的真心，她从不曾怀疑。

裴沐航穿好衣服，垂眸看向沙发上的人，桑归雨见他看过来，立马笑脸相迎，只是她这样的笑还不如不笑。

似乎被盯的时间有点长，桑归雨低下头，拘谨地伸手扯了扯领口，神情木讷，一言不发，忍着痛把衣服穿妥当，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裴沐航终归是心疼她的，无法看她这副可怜模样，转身看向窗外，收拾自己的情绪。

见他始终不开口，桑归雨隐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落个不停，任她如何克制也没办法，她不喜欢**哭鬼，可是心里的痛却像海上巨浪般，一波一波灭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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