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一声冷笑，是他发出来的。

她以为他要冷嘲热讽了，但是没有，他继续问着，“你不是想要买下柔荑？宁愿不买也不用这笔钱？”

他一字一顿像在念新闻稿儿，特别的清晰。

“是。”伊人点头，并且抬起了头。

“我要用自己的实力买下柔荑。”

她又听到了一声讥笑，“自己的实力？是啊，你现在很红，也很能赚钱。过三年五载是差不多少。”

“但是，你能保证你一直这么红吗？”他的目光斜斜地射过来，带着一丝危险。

伊人不是闻不出来那丝危险的味道。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光明磊落的，你不屑于做任何卑鄙的事。你是善良的，正直的，温厚的人。是一个绅士，是一个谦谦君子。”

以这种形式，她道出了藏在心底的所有溢美之词。

可是封沐却冷笑了，说，“我没那么纯粹，没那么干净，也没那么美好！我也不屑于做谦谦君子！”

“这张卡你到底拿不拿回去？”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胁迫的味道。

伊人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了的，又怎么会轻易地拿回去呢？

从前的种种她一点都不敢回忆，饶是如此，她还是没有忍住眼泪。

她觉得她有必要说点儿什么。

于是她低着头，眼泪在睫毛下面藏着，她使劲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蓦然地，她抬起了头，直视着他，“封沐，我们到底为止吧！”

封沐看着她，看着她，越看寒气越盛，他本来白得发蓝的眼白也爬满了血红色的蛛丝，他伸过手握住那张卡，只听咔哧一声，是卡断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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