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在她的生活中会出现‘尸检报告’那样的词。

慕奕看了看自己的十指，这双弹钢琴的手，已经很久没再弹过钢琴了。

音乐，此时此刻音乐还能再救赎吗？

她打了个冷战，似乎看到了自己茫然不可知的前路。

“不要！”她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胳膊，低吼。窗外，是格外好的艳阳天，而她的世界里一片阴霾。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黄侦探的电话再次打来。

这回他直接说了警方的结果，陈碧莲是他杀，被伪造的自杀。

这一点慕奕并不意外。

“警方会进一步调查，我们等结果就好了。”

“好”她的那个‘好’字，似卡在了喉咙中，短短几分钟，她的声音变得又粗又哑。

慕奕想就此挂掉电话了，却听黄侦探又说道：“慕小姐，你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

“是吗……如果，我不去找她，她一定活得好好的。再有两年就放出来了。”

“你这么想凶手岂不是很开心？他杀了人，要你替他赎罪？”

道理虽然简单，但慕奕心里就是很难受。

“慕小姐，你心太软了，像这样的事我们见得多了，说实话，比这惨烈的事我都见过。而且很多很多。”

“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前一段时间，让你跟楚江柔没有一点进展吗？”

“进展也不能说是没有，她经常去一些文艺沙龙，里面尽是一些画家，行为艺术家之类的，我进去过一次，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同。那里很高雅，也很轻松，大家谈的都是一些艺术方面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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