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尽，哈着满嘴酒气说道，“也好，有他在，起码船能再往前开一阵。只要方向一致，给他作几天黑师爷也无妨。”

老于缓步走到桌旁，拿起酒壶，给两人倒满酒，端起酒杯示意任凯，然后喝干。低下头看着满桌的残羹冷炙，悄声问道，“你讲这么多干什么？景瑞倒倒了，张景瑞死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也是蹲几年。我一直没有讲，省委的马部长与我家老爷子有旧，我可以去求他。我跟你说，你自己的事情留着自己做，不要拜托我给你做这做那。对，你有老婆、还有你的一对儿女，你不为自己想，你也该为她们想想吧……”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兀自喋喋不休。

任凯看着友人一脸痴相，眼角的泪忍不住滴入杯，将杯的眉月击的粉碎，他勉强屏住呼吸，奋力端起酒杯饮尽，终究是气不平，大咳不止。咳得泪涕齐流。

老于再次倒满酒，又一示意，喝干。不再顾及其他，大声骂道，“世有黑白，人有黑白。你他吗算老几，也想搅动这风云？你一条命，这条命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你爹娘、你老婆、你孩子……”还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他这下哪里还不明白刚才任凯说的那句，你这辈子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的意思。他狗日的把前因后果讲这么清楚，摆明了要托孤啊。

听任凯讲了这么半天，非常清楚景瑞所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对手。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输代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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