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薄扬绵长的呼吸声，程锦的心里竟不自觉地有一丝窃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然后在这个本以为注定很难睡着的晚上，程锦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

秦薄扬听到程锦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他睁开了眼睛，然后很小声的翻了个身，侧对着程锦，看着她那略带了几分笑意的睡颜，心中竟是许久都未有过的宁静。

事实上，自从陆茗烟死后，夜晚对他来说就一直很难熬，在很长一段时间，他失眠、神经衰弱、暴躁易怒，那样痛苦的时光他经历了整整一年才终于渐渐好转起来。

但说是好转，却也并未痊愈，他还是很难入睡，每每对着黑夜，他的脑海中就会不时的闪过过去那些记忆的画面。

直到最近，大概就是从认识了程锦开始吧，秦薄扬发现自己夜里睡的越发安稳了起来，他想起陆茗烟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最开始每次看到程锦都会想起陆茗烟，但后来，他会因为程锦那张脸想起陆茗烟的次数越来越少，自己一个人的夜里想起陆茗烟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的思绪，正在一点一点被程锦占满。

看着程锦的睡颜，秦薄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暖的笑，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大概只有自己听得到，他说，“程锦……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是爱，而不仅仅是喜欢。

或许很多人觉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说爱，看起来很肤浅，但的确，在这之前，秦薄扬也仅仅觉得自己是有点喜欢程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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