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没胡！”钢炮见大伙没人信，也只有暗气暗憋，坐在哪儿不动窝。大伙绕过坟地又拾棉花去了。她刚要站起来，忽听坟地里又传那老太太阴冷地笑声：“哼哼哼，泼妇，抢我的大冬瓜，你会遭报应的！”钢炮抬头看，那老太太竟从坟里只露出上半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那里见过这个，真是大白撞鬼了。是不害怕那是假的，敢紧抬屁股去追前面的人拾花去了。

中午回家做饭，钢炮非常郁闷，看什么也不顺眼。恰巧，钢炮的婆婆也没看她不高兴，本来么一个六七十的老太太，耳聋眼花的也没注意。问钢炮：“今中午咱点杂面条吃吧，人老了嘴馋想吃点好的！”

就这么一句话，把钢炮惹翻了，她大声怒骂：“你个老不死的！成就知道吃，吃，吃！你知道那豆子多少钱一斤？嗯？在家等吃坐穿，做个饭还挑三捡四，今我倒要看看你那颗牙想吃杂面条，想吃我给你掰下来！”

老太太一听都气疯了，指着鼻尖骂钢炮。钢炮也怒火冲上去连推搡弄倒屋子地下，从做针线活的笸箩里，拿出绱鞋用的钳子，嘴里骂着：“你个老不死的，我让你骂！我让你骂！今不给你掰下来，我的姓就倒写！”

老太太那里是她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摁翻在地。老太太的嘴成了烂桃，冒着血丝。钢炮仍不解气，出去弄了盆脏水泼在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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