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阳又轻声道，“我在国外的时候，不是和姜来一起住吗，我们住的那个别墅总是一尘不染，到处都井井有条的，我以为姜来平时就这样，可等我去了那个小公寓才知道，她真的很邋遢啊。”

苏向阳越是往下说，声音的笑意越甚，“你见过哪个女孩子丝袜会和啤酒放在一起，冰箱里居然还有吃剩下一半的披萨，厨房一团乱，衣柜也是胡乱的堆着。”

他重新仰起头来看我，“原来她都是为我学的，沈安，你说我怎么那么混蛋，她付出了那么多，而我什么都给不了她！”

我抬手按住苏向阳的肩膀，“你给她了啊，你把你的心给她了。”

而姜来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心有什么用，死人拿着一个心能干什么？”苏向阳苦涩的笑。

我沉默了。

无数安慰的话涌在喉头，却又全部堵住。

再三深呼吸之后，我挤出一抹笑容来，“姜来不会希望你这样颓废的。”

“我不是颓废，”苏向阳朝着我缓缓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而已，我什么都留不住。”

“胡说，你还留下了我们啊。”我纠正。

苏向阳勾起嘴角轻笑，“但我怕自己是个灾星，再把你们给害死啊。”

我隐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你来寺庙里出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给我们祈福积德？”

“你当我是什么啊，行走的功德箱吗？”苏向阳哭笑不得。

我撇嘴，“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的，灾星要不然就被送到乡下，要不然就被送到寺庙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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